山山而川

资深be美学爱好者

【锦玉】一物一权

写在前面:

*法学大佬玉X青铜觅

*全文3500+,一发完结

*六界无敌嘴炮玉,太适合法学了吧,私心写一篇

*云熙曾演过小何以琛,适配度100%

 

 

 

愿你合上笔盖的那一刻,有着侠客收刀入鞘的骄傲。

我将这话来回嚼了嚼,啊呸,什么侠客收刀入鞘,这明明是棺材板盖上的声音好吗?

“美人儿,刑法考的怎么样?”前排的彦佑转过身来,将他的脑袋搁在我的桌板上,笑得一脸欠揍,“感受到我们法学的魅力了吗?”

我也将脑袋磕下去,和他大眼瞪小眼:“根据我十几年来养成的朴素正义观,尚可尚可。”

彦佑来了兴致,继续和我互瞪:“那你说说,果园陈大爷的案例分析,彭某有罪还是无罪?”

 “什么果园陈大爷?”我将这几个名词在脑海里反复了数遍,还是摇了摇头。我在考试方面向来继承了鱼的记忆,试卷于我如浮云,且这浮云也是颇为糟心,还是早忘的好。

对面的彦佑看着我,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声音都高了八度:“就是那个在果园里将陈大爷猥亵了将近一个小时的彭某啊!问他是否有罪的案例分析啊。”

这话委实粗鄙,我忙要去捂他的嘴,不知道是教室空间太小,还是这货声调委实高,我清晰的听到回声飘进我的耳朵,对它进行着二次伤害。

彦佑拍掉我堵在他嘴上的手,忙不迭的取出藏在口袋里的镜子照了照,继续对我锲而不舍的追问:“说啊,回答错误的一方请另一方两个月午餐。”

我认真的想了想,虽然赌注确实大,但我更相信被我爹耳提面命了十几年的三观,认真的回答着他的话:“如果我的正义感没出错的话,彭某应该是有罪……的吧?”

彦佑乐了:“非也非也,彭某恰巧无罪。”说完,还将手指在我眼前晃了晃,“愿赌服输,美人儿,两个月两个月哦!”

那两根手指晃的实在心乱,我强压下想将他就地正法的想法,眼下更要紧的是我那濒临破碎的三观。

一旁作壁上观的邝露插了进来:“锦觅,彦佑说的没错,确实无罪。”

我清楚的听到了东西破碎的声音,和伴随而来的,棺材板盖上的声音。

 

 

 

“锦觅,考试怎么样?”连翘终于在图书馆的角落里,从一堆法条中扒拉出了只剩半口气的我。

我晃了晃手里的小红书,一脸的风轻云淡:“凉了。”

她长叹一声,在我对面坐下,隔着一摞摞的书都能想象到她怜悯的目光:“哎,我说你什么好,你爹一个文学院的院长,你倒好,弃了文院的风花雪月,去那里受罪。”

我低头,书页翻得哗哗作响:“还好还好,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有点……”

有点头凉。

“你在看什么?”

“物权”,我指了指书的封皮,红亮亮的扎的眼疼,“是荼姚教授的课。”

对面传来吸气的声音:“那个挂科在整个学校都排的上名号的灭绝师太?”

“是。”

对面又一次吸气:“我记得她去年好像挂了三个考场?”
“是。”

对面再一次吸气:“我记得好像还是你男朋友润玉他那个不讨喜的后妈?”

“……是。”

我把水杯往她那边推了推,真害怕她这一个岔气生生把自己厥过去。

连翘抱住水杯,猛的灌了一大口水,书本砸的砰砰作响,很是替我悲愤:“锦觅,你这是五行缺命啊!”

我看着连翘手中那足以抵五本物权法厚度的外科砖头,同样眼神怜悯:“你进度怎么样了?”

姑娘堪堪捻起一撮,想这薄薄书籍也不堪重负,被风吹得飘飘作响:“人类医学在我这才前进到这里。”

我看了看连翘的头顶,那不断后退的发际线见证这她不断攀爬医学的高峰,不禁抖了抖,把手伸向后脑壳摸了摸,虽然我妈把我生的五行缺命,但发量尚可,足够支撑我继续在知识的海洋中遨游。

父母之恩,昊天罔极。思及此处,我不禁再次对我那从未谋面的亲娘道了谢。

 

 

考试在即,手机上逐渐迫近的数字连同荼姚的脸如同一把尚方宝剑高悬在我的头顶,我不禁抖了抖,连忙从被子窝的坟墓中爬出来。

穗禾和邝露已经人去床空,果然我国司法事业需要这种积极上进的好姑娘啊。我暗自审视自己一番,还是狠心落锁,既然攀爬不了法律的高峰,牺牲自我个垫脚石也是不错的。

 

 

 

等我终于赶到凉亭的时候,润玉已经翻来覆去的复习了将近五遍。看着姗姗来迟的我,将手边的奶茶往前推了推,喝了一路的西北风胃委实胀的有些不舒服,我就近捞起一杯奶茶猛灌了一大口。

润玉一贯不主张我这翼德行为,叹了口气:“喝的慢些,莫要呛着了。”又补充了一句,“觅儿下次不必赶这么急,容易肚子疼。”

我咂着吸管,连翘平时跟我侃大山,说润玉简直是爹系男友的典范,此话着实在理,润玉这种小到生理期都精准到天的男友,实乃罕有,是居家必备。

 

“刑法觅儿考的如何?”润玉翻过一页书,冷不防冒出一句,将神游天外的我硬生生拉回来。

我绞着手指,在法学大佬的前面可耻的陷入了沉默。润玉看着被我蹂躏的通红的手心,将我的手解救出来握进自己手里,我还是不相信自己坚持了十几年的三观砰然被击的稀碎的事实,就果园陈大爷一案对他抱怨了一番,间或表示了对自个儿正义感的捍卫。

润玉沉默的听我絮絮叨叨许久,还能在我说的口渴时贴心的将奶茶送到我的嘴边,让我润润嗓子。

等我终于结束了这冗长的发言,润玉这才开口:“觅儿,彦佑说的没错,确实无罪。”

我默了默,既然大佬都一锤定音了,我的两个月午餐费注定要飞了,我不禁对我爹十几年来的教育产生了怀疑。

“为什么,法律不就是惩恶扬善吗?”

润玉一下一下在我手心画着圈,隔了好一会,才慢慢的说:“觅儿可知,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公平,就连法律也一样。”

可能是我在法律方面着实是个青铜,润玉就算是王者级别的大佬,带一个半吊子青铜也很是费劲,我花了将近三个小时的时间才接受法律居然在适用方面有一个“从旧兼从轻”的原则,这原则定的着实怪哉,可怜我那恪守职业道德却被无辜猥亵的陈大爷。

 

 

虽说一个早上在复习方面无实质进展,但好歹三个小时没用来虚度光阴,现下放松一下不为过,不为过。

找了个颇为正义的借口,我终于可以心安理得的点开已经觊觎良久的手机。

如果手机和复习都是恶魔的话,嗯,用恶魔来打败恶魔。

回复完联系表上各位亲朋好友的问候,我咬着吸管,在表白墙上划拉着。

 

 

“在线交友,我们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

“心理四班的月孛小姐姐,生日快乐,爸爸们永远爱你。”

“高调表白文院院长洛霖教授。”

嗯,都是有趣的灵魂。

 

又往下划拉了两条,见惯众生百态,按理说也应习惯自家男友花式被表白。

“表白这位买奶茶的小哥哥,低头的样子眼睛里面有星星,太可了!求联系方式。”

我看了看照片,偷拍技术很是扭曲,嗯,不过看这背影,确实是旁边端着的自家男友;又看了看时间,四个多小时前,确实是他去买奶茶吃早饭的时候。

动态下面紫色的火焰跳动,我的眼角也微微跳了跳,鬼使神差的点开那一百多条的评论。

 

“朋友是从另一校区来的吧,连著名的法学何以琛都没听过?”

“这不是上次模拟法庭大赛冠军那小哥哥吗?嘴炮无敌来着我记得。”

“这不是二十分钟前刚上过一次的兄弟吗?怎么又被表白了。”

“姐可妹亦。”

“哎哎这个谁,这位小哥哥已经名花有主了,姐妹可以考虑考虑他弟弟,体院的,也很有料。”

……

……

我又往下划了划,果不其然,又是这祸水的一波桃花。

“横霜润风华,陌上人如玉。表白法学院某小哥哥。”

“你是倾国倾城貌,我是多愁多病身。为法学一班班长打call!”

 

 

这一圈看下来,各种风格俱有,一轮下来还长了不少知识。许是感受到我怨念的目光,润玉抬起头看了看我,目光很是无辜:“觅儿怎么了?”

“没什么。”我拍掉他伸过来的手,音调高昂,“也没什么,就是翻了翻表白墙统计了一下,从零点到现在,将近十二个小时内,某人被表白了六次,凤凰被表白五次,扑哧君被表白三次。”我顿了顿,将最后几个字挤了出来:“真没什么!”

“觅儿,这奶茶……”

“这奶茶怎么了!”我心里悲愤,喝人嘴短,但又实在说不出大道理来,颇丢自家老爹的脸,“那你以后不要在给我买了,多的是想要给你买奶茶的人!”

“觅儿,我是说,你现在喝的这一杯是我的。”

我盯着他无辜的目光看呀看,满腔愤恨只能付诸于实践,被我握的不成样子的小东西哪经得住这一砸,在桌上晃悠良久,被风掀翻在地上。

润玉盯着那杯子许久,低头捡起来扔进一旁的垃圾箱里,回头冲我笑得一脸春风。

是,我承认我是挺没骨气的,这祸水笑一下,比那下火药都管用。

他复牵起我的手:“无妨,我的就是觅儿的,我们共享所有权。”

我使了劲,奈何他攥得紧,使了力都挥不开。

润玉将我整个抱在怀里,下巴搁在我的肩上,一下下顺着我的发,有点像邝露平时顺她那只炸毛的白猫。

“觅儿,可曾复习过一物一权原则了?”他的气息喷洒在我耳边,酥酥痒痒的,连他的声音都跟着酥了几分。

我最受不得他这般,软了身子靠在他怀中,连声音都颤了几分:“什么原则?”

润玉将我身子转正,那盛满了万千星辰的眼中装进了两个小人,我看着那两个小人越凑越近,直到气息相抵,再无可分。

润玉不愧是校长的儿子,对学校各处环境了如指掌,当初告诉我这鲜有人迹的凉亭时,美其名曰为了学习。

现在他堵着我的嘴,彼此气息交缠,我忽然颇懂了几分此举不过醉翁之意不在酒。

纠缠良久,他稍稍离我些许,复又擦着脸廓滑到耳际,温热的气息扑洒在我的耳边。

“一个物上只能设立一个所有权”,他的唇印在耳边,一下又一下,“觅儿可千万要记住了。”

 

我们都是彼此的所有权人。

 

 

 

 

 

 

 

 

 

“美人儿,记得好好学习物权,对付那大尾巴龙绝对管用。”

“为什么,我听说刑法才是最赚钱的?”

“你懂什么?你好好翻翻书,最霸道的话都写在物权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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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自个儿专业写起来比较容易上手
还有,挂三个考场是真实存在的,因为
物权真的很难!法学生在线头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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